cnxqw 发表于 2019-10-18 02:52:35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记隆回张光标、刘东楚兄弟为匪生涯和落网经过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记张光标、刘东楚兄弟为匪生涯和落网经过峥嵘岁月·回忆录、剿匪故事作者:黄镇       1949年10月11日隆回解放后,各种反动势力仍不甘心失败,还想进行垂死挣扎。但在人民政府领导的“剿匪”、“清匪”、“镇反”等强大攻势下,他们一个个地落入了法网,得到了应有的惩处。盘踞在横板桥、沙子坪、石一下江、荷香桥一带的匪首张光标、刘东楚兄弟,尽管乔装打扮、要尽各种花招,同样没有逃脱他们可耻的命运。一对孽生兄弟    张光标,又名张光华,1915年生,未曾启蒙,属文盲。祖籍武冈县石下江石背张家院子(今属洞口县),系匪首张云卿的族侄。1920年张光标5岁时,父亲暴病身亡,在亲朋乡邻的相助下,才草草料完丧事。而后,家境每况愈寒,生计无着,张母蒋氏忍心将大儿子张邦迪寄养别人,领着张光标和不足三岁的女孩外出气讨。    他们沿途叫化,日向百家气讨,夜宿阶檐庙堂,不多时来到离家70多里外的隆回县荷香桥区茅铺乡的山峡刘家。正巧,这个村子的北端,有一户殷实人家,主人刘季平一年前妻子病故,遗下2男1女。虽有田地百石,谷米满仓,但家无主妇,独木难撑,早存再娶之念。这天,他见到挨家挨户叫化气讨的将氏,虽衣衫褴褛,却鹅眉柳腰,品貘端正,颇有几分姿色,顿生倾慕之情。于是将氏母子收留家中,开门见山地提出续弦婚配之事。自此,将氏成为刘家主妇,张光标兄妹,亦有了个饱肚避体的栖身之所。   但是,由于张光标兄妹系“拖油瓶”,邻里主人难免闲言碎语相机,横眉白眼相待。兄妹两在刘家承担着放牛砍柴、扯草喂猪之内的繁杂劳动,不上一年功夫,妹妹病死刘家。此后,张光标与继兄刘家二少爷刘东楚作伴。而这位少爷老哥,却很看不起这个叫花子老弟,重活脏活总是推给这位小老弟去干,有时还要骑在小先进经验弟背上,“哧!哧!”或“哪荷”几句。又因他衣着破烂,又满口石下江土语,所以,在这个族规村约森严的刘家大院里,还时不时受到拳头、耳光的袭击。       1925年,一群众匪徒串入刘家行劫,并活活砍死张的继父刘继平。亲眼目睹了这一惨景的张光标,发誓要作一个生活中的“强者”。好不容易在刘家熬过11个年头。1931年刚满16岁的张光标决意离开山峡刘家,独自走向社会,闯荡江湖。    张光标自刘家出走之后,经过几年的游荡,于1939年 在洪江盐务大队当上了二等兵。 1940年9月,因该部换防开往浙江金华,张借口水土不服,离开部队,做米贩生意。1941年4月,返回荷香桥,在罗锦华(乡绅,曾任松坡中学之校长)家帮工两年。      1944年7月,他经杨湘云介绍投入张云卿匪部当班长,率部来到长沙子坪街头侧背的粑下冲一位姓罗的民房驻扎,从此打家劫舍,步入为匪生涯。1945年6月升任分队长,同年8月因病离队,一面与同伙在沙子坪开办小煤窑,经营烟煤生意,同时继续公开为匪。      1947年,在当地一批狐朋狗党的怂恿下,张光标在沙子坪街上大兴土木,修建起一座三正两横的四合大院(现今沙子坪乡政府所在地,红柱白壁,高墙深院,成为邵安公路上的一座公开化的“张氏匪馆”。他将生母将氏从山峡刘家接来享福。他已有原配黄秋梅床前马后伺候,仍嫌不足。一次,在横板桥观看花鼓戏时,见扮演花旦的民间艺女宁风梅(现年68岁,健在)姿色迷人,即以枪胁迫,夺为小妾。后来,他深感自己没有文化,难于应酬,又娶了桃花坪彭大昌一个具有高中文化的侄女彭岳云小姐作为三房姨太。与此同时,为了扩充匪势,虚张匪威,又强行把罗氏宗祠拆除,将其砖瓦、木石全部搬走,在匪馆对面山头上,筑起一座炮楼,派匪兵日夜值勤。这样,邵安公路被控制在其炮楼枪口之下,路上过往行人车辆如不结伴而行,往往在劫难逃。时人有民谣曰:“人到沙子坪,灾祸难脱身:车到沙子坪,开动无声音。”       1949年5月,张光标复由张翼生举荐到张云卿保安警察第二支队当支队长,不久升任中队长,继又升任大队长。同年9月,他还在假冒江南地下第四军独立第三团团长袁中标匪部任第二营副营长。    比张光标长一岁的刘东楚,凭借优裕的家庭条件,自幼娇生惯养,生母去世,继母(即张光标生母)进屋,同样把他看成掌上明珠。他从小读书,1932年18岁时,因为聚众赌博,被偕进中学开除学籍。翌年,任邵阳县第八区禁烟委员两个月,后当小学教员:1936年充任保长、保干事。1939年复任教员,此时与匪首廖坤富焚拜把,结为兄弟,随即伙同廖匪昼伏夜出,抢劫民财。廖匪被政府拿获后,刘东楚连夜潜逃,投入武冈民船工会,半年后,转投保安处高射炮第二中队当文书,再转往邵阳、武冈、衡邵土地呈报处任编查员、土地测量见习员、贵州国民兵团司书、军事委员会长水陆交通统一检杳处贵州检查所文书等职。1945年日本投降后,他回到山峡刘家,不处久又出任西胜乡所户籍干事,一年后在家游手好闲、打牌赌博,消磨时光。后经张光标引荐在张云卿身边任付官,相继改任为张光标匪部的中队副。      两个混世魔王    自刘东楚来张光标匪部担任中队副后,一对继兄继弟,两个正付匪头,就凑成一队,连成一体,过着穷凶极恶,荒淫无耻的土匪生涯。    他们除分头行劫外,一般都是兄弟两合谋,率部集体行动。他们统率这支匪部,“送片子”、“绑票”、“吊羊”“拦路关羊”、“抄家洗劫”200余次,财物不计其数。曾先后杀害人命26条,其中有我军指战员、地方干部、干部家属、农会积极分子、过往客商、以及普通百姓。石下江、横板桥、沙子坪一带的百姓谈张色变,就连三岁小孩啼哭时,只要说一声“张光标来了”,就嘎然止哭息声了。   张光标、刘东楚罪恶累累,馨竹难书,这里仅将支匪队1949年至1950年初的一年零三个月的部分行劫罪恶,记述于后:1949年.6月,派匪徒20余人,去荷香桥抢劫恒春斋绸缎4匹。7月,在西胜乡武功庙“送片吊羊”,劫走陈金阶光洋500块。9月,率匪8人,将洞口山门一家布铺洗劫一空。9月,在苏家洞“送片吊牛”,劫走陈友生光洋160块。10月,率匪14人,在莫家州拦河劫船,抢获食盐27担。10月17日率匪5人,在西胜乡芭蕉塘老屋场劫获两匹布,4斗米,1口肥猪。9月20日,在石下江蒋新院子“送片吊羊”,劫走肖老板稻谷10担。农历11月23日夜,将居住在紫阳乡爬山塘庵子里的张堂清夫妇(其儿子系我公安局干部)活活杀死,并将两具尸体捆石沉入江中。12月13日,率匪众20余人,与大土匪头子张云卿的大少爷张中怡为首的匪队一起,攻打我黄桥铺区人民政府。12月28日,率匪8人,在石下江四保唐家院子,劫走盖老爷家的大米8斗,棉被一套,蚊帐1床,腊肉40余斤。11月间,率匪众于横板桥洪塘地方,枪杀我独立15团许连长。当年,还为张云卿催办案子,勒索受害人罗尖生稻谷60担。1950年正月初四日,在石下江第五保黑沙冲“送片吊羊”,劫走廖宝贵大米8斗。正月初,在石下江六保抢走丁凡昌、丁华生大米8担。正月初8,在冲头吴家“送片吊羊”,劫走光洋16块。正月12日,伙同张云卿的大少爷张中怡,在治安乡烧毁民房1栋。正月中旬,在紫阳乡七保泥付唐家“送片吊羊”,劫走光洋70块。正月18日,率匪众11人,去石下江十保山烂冲抢走曾老板家大米3担7斗,猪肉40余斤。正月19日,在荷香桥十保豪猪庵罗春麻子家,抢去大米3担半。正月19日,率匪5人,劫走荷香桥十保武邵坳卿右文家大米4担,活鸡3只。正月16日,率匪4人,到石下江乡四保三板桥,将曾向我举报过匪情的覃东阶活活杀死。正月21日,率匪7人,到西胜乡十保曾家坳洗劫范书庭一家,抢走耕牛1头,棉被2床,帐子一床,腊肉20余斤。正月23日,率匪12人,到沙路塘拦路袭击抢劫过往的车辆,打死我护车武警1人。正月24日夜,率匪众窜至太平乡枫木冲胡焕文家,见其儿媳床头挂有一顶黄帽,硬说其家有“土解放”,即包围搜查,把藏在牛栏楼上草堆里的胡家次子、我粮库干部胡书庭(当晚请假回家)搜出,捆绑抓走,并将其家产洗劫一空。在路过无量冲老屋黄家里,又进村洗劫,把本文作者黄镇同志家仅有的一只黄牛劫去。当夜,匪徒们聚合在沙子坪的张公庙山上,一面宰牛喝酒,一面嬉戏狞笑,将捆在树干上的胡书庭同志用乱刀捅刺至死,并将尸投入煤窖废进之中。正月27日,在横板桥羊楼,抢走六老爷家大米两担。2月初8,在西胜乡毛冲搜走老百姓家3床棉被、10床蚊帐,20斤菜油、3口肥猪、1担大米。2月初,在石下江五保抢走石李氏家稻谷6担,在四保抢走卿上周家稻谷6担。2月间,率匪7人,到石下江板桥抢走卿保和家肥猪1头,大米1担,腊肉20多斤。2月,在冲里吴家“送片吊羊”,劫走光洋40块。2月中旬,在石蒜江“送片吊羊”,劫走木老板家光洋80块。2月16日,伙同肖慎武在武冈石江乡第五保蒋新院子将向我举报过匪情的肖老大杀害。2月16、17日两天,接受张云卿的指令,率匪众携带雷管炸药,两次潜入桃花坪附近,企图炸毁铜盆江大桥,由于护桥甚严,未逞。2月29日,率匪9人,在紫阳乡第七保石湾卿家,抢走大米4担。2月,在石江乡第五保蒋新院子,抢走稻谷8担。3月初2,在沙子坪木塘村柴山冲,抢走稻谷8担,肥猪1条,大米7斗,耕牛1头,棉纱6斤。3月初某晚,率匪徒11人,潜入荷香桥老银铺、大桥郑家两处枪杀我农会积极分子8人。3月初5,在石下江戴家大院子,抢走泉四爷大米4担,肥猪1头。3月初,率匪30多人,在西胜乡送片子5张,劫走大米3斗,耕牛1头,棉布5匹,衣服5件,腊肉30多斤。3月初,率匪5人,在石下江孙家,抢走伍昌保家大米3担4斗。张、刘二匪不仅肆无忌惮地杀人越货,抢劫民财,对内手段也十分残忍。1949年春某日,张、刘正在策划当晚抢劫其贴身马弁戴组珍的亲戚家,刚好被端茶进房奉待的戴所听到。张即抽枪向戴射击,击飞戴的帽子。戴吓倒在地,虽大难未死,但从此精神失常,至今仍疯疯癫癫,每见人群聚会就号声大叫:“张光标来了!张光标来了!”奔驰而去。1949年12月20日,张、刘见另一匪队一名土匪卿六晚劫得了30块光洋,即在干山将其杀死,搜去身上钱财。      两个不同下场    隆回解放后,张光标见未日来临,把家眷钱物,撤离了“张氏匪馆”,又搬迁到曾经助其发迹的粑下冲旧房,60多匪兵亦同驻在此。一天,门外一声枪响,吓得正在吃饭的匪众惊慌失措,来不及举枪还击,拔脚就跑。张光标拿出能抓住奔跑中的狗尾巴的本事,一口气跑上八十亭,来到亭边吐了几口鲜血,昏倒在地。张母和妻室子女,跟在他后头,哭喊尖叫,慌作一团。三姨太彭岳云指令刚从黄桥铺抓来的一名挑夫,把装满光洋的3口皮箱杠在肩上,被我解放军一枪击中,皮箱落地,光洋四溅。其实这是我挺进西南的大军路过此地,并没有进行追击,众匪才惊魂稍定。但这却使张光标第一次领教了我军的历害。后在我强大的政治攻势和军事围剿下,张光标惴惴不安,企图用假投降的诡计,来逃避这场灭顶之灾。1949年12月17日,他携带2支快慢枪,麻着胆子向我驻荷香桥的中国人民解放军158师投降,随即转介去县城桃花坪与县公安局洽谈投降改编事宜。    在县公安局的会议室里,副局长杨山和审讯股长安子林接见了他,并为他端茶递烟。洽谈中,张光标一再表示:愿弃暗投明,要为剿匪效力。杨、安两同志对他的举动表示欢迎,还向他宣讲我党有关收降规定,盘查了其部在册人员、枪支及活动分布情况。最后,公安局设便宴款待,杨、安亲自作陪。在桃花坪住了几天后,他领着公安局张干事去横板桥碧山乡的何家山取出13支步枪,而后,公安局退还张光标随带的一支短枪,并由杨副局长亲自送其回荷香桥,嘱其履行诺言,戴罪立功。然而,张表面上带路剿匪,实则与其旧部暗中勾结,伺机作乱。半个月后的12月3日,张光标悄然逃离荷香桥回到沙子坪,在家里躲起来。12月29日,他纠集旧部继续上山为匪,且变本加厉,穷凶极恶,至1950年3月的两个多月时间里就杀人抢劫20余次。       1950年3月3日,张光标纠合匪徒60余名,在马坪、桐木冲一带抢劫后,闯到中和乡丁华生家里,住了3晚。我剿匪部队闻讯后前去围剿。当即击毙匪徒2人,匪队溃散。张光标见大势已去,又故伎重演,于1950年3月17日,率30名匪众,30支步枪,3支短枪,1支冲锋枪,1挺机枪,5个梭子,第二次向我驻黄桥铺136师408团司令部投降。由于他匪心不改,所以受降会谈中,始终坚持其匪队不能改编,仍要由其指挥,并不准我方派干部去,只同意由一个南方人(不允许北方人)担任联络员,致使会谈20多天无结果。旋经我方杳明,张光标还有一百多条步枪、几支冲锋枪和短枪、机枪没有造册登记,并在洽谈其间,暗中与大匪首张云卿继续勾结,还杳获了张匪任命其为匪大队长的委任状。于是我方采取果断措施将其收审入监。在广大群众的强烈要求下,1950年9月5日专政机关在荷香桥召开人大会,将张光标这个恶贯满盈的混世魔王当场枪决。    刘东楚与张光标率匪队在中和乡丁华生家里被我剿匪部队打散后,刘率妻逃往绥宁红岩一带,寻找主子张云卿,收罗残匪,重组匪队,并自任中队长,可是,匪旗刚刚拉起,又被我追剿部队击溃。刘窜回高沙,觉得再无进退之路,只好与妻分手,令妻返回山峡刘家老家,要妻诡称:“丈夫刘东楚已在湘西战乱致死,尸抛荒野,本人无依靠,只好回乡定居。”刘东楚即化名刘伯顺,打扮成小商贩,独自逃往广西融安县境,隐居在该县板楠铺。通过店主王鸿兴认识了我武装工作队的炊事员向延炳,向是淑浦人,以湖南老乡之情,逐渐混得很熟。经王鸿兴作证,向延炳极力保荐,刘东楚于1950年11月15日混进了我剿匪武装工作队,当上了炊事员。    刘东楚民想:我罪恶累累,是个该枪毙的人,现在已保住了命,不妨卖力剿匪,要么战死沙场,留个好名声:要么立个大功,图条活路。因此在武工队里,他工作特别卖力,办事又有能耐,对匪情匪路又内行,很快得到众人好评,一个月后,就转为武工队正式队员。在随武工队歼击匪特中,他总是带头陷阵,累立战功。一次,他一人徒手抓住3个匪徒,受到嘉奖。一次,在攻打一个匪巢时,匪众踞高临下,以机枪封住上山之路的咽喉,我方指挥一时无措,他挺身而出,訇前进,利用匪徒几次换弹卡的空隙,爬到土匪机枪手旁边,击毙两个匪徒,一个箭步冲上去,端掉了那台机枪,扫除了进攻障碍,夺取了这次剿匪的全胜。他又立功受奖,名声大振。1951年2月转为国家干部,4月调任融安县龙虎乡副乡长,6月调任古木乡乡长,8月上调九区武装部任政治、军事干事,1952年7月又调任区公安助理员,常常是身着戒装,肩背短枪,严然一位德高望重的革命功臣。    混入革命阵营后,他隐瞒了家庭情况,把自己伪装了起来。在历次填写干部履历表时,他部是这样写道:“父母早亡,家庭过的雇工生活。本人只读过一年书,很小就给人家放牛,帮工,学砖瓦匠,后来作肩挑小贩生意,在来广西路上被土匪拦路洗劫一空,为此,投奔革命。”因而蒙混了我们不少同志。在历次组织鉴定中,都这样给他写着:“刘伯顺同志立场坚定,思想纯正,业务熟练,工作热心负责,生活朴实严肃,组织性强,有进取心,能密切联系群众,对问题有分析能力。”并准备发展他加入中国共产党,提拔他当公安局副局长。       1959年7月,广西融安县第九区区委组织委员覃衡,有意与刘东楚一道去官天乡一块搞点,声言愿培养他入党。在谈话中问及刘家的家乡详细地址时,刘则吞吞吐吐、含糊其辞地说:“地湖南邵阳县八区荷叶乡茅山村人。”该地组织随即向邵阳发函询查,邵阳复函称:“查无此地,亦无此人。”    就在融安县查询刘伯顺家庭和历史情况的同时,他原籍隆回县荷香桥区茅铺乡的广大群众,也在义愤填鹰地多次向县公安局报告,要求协助捉拿这个对人民欠下累累血债的在逃匪首归案。1953年9月间,在邵阳地区召开的一次县公安局长会议上,隆回县公安局长在汇报社情时,谈及荷香桥茅铺乡群众对在逃匪首刘东楚的义愤,苦于大海捞针,无从缉查。这引起发邵阳县公安局长的回思。他联系到不久前来自广西融安县的查询函件,反复琢磨:隆回置县前曾是邵阳的一部分,素有“隆回八都”之称:莫非“八区”是指“八都”?“荷叶”,是指荷香桥?“茅山”,是茅铺和山峡刘家合称?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与会者认为很有道理。于是经过几番信函往来,完全证实了刘伯顺即是刘东楚。   1953年11月20日,融安县公安局政保股长电告刘伯顺回县公安局有事相商。刘预感到自己的狐狸尾巴已经露了出来,装病未赴县城。县公安局领导立即派出公安局副局长率领政保股长连夜赶到刘东楚所在的第二区区公所。此时,已是深夜11点半钟了,刘东楚被找到区委书记房里,政保股长淡淡一笑说:“老刘啊!据说你背的这只短枪,是从土匪头子那里缴来的一支很漂亮的手枪,拿来我看看。”这时,刘东楚扑通一声,跪拜在地,耸搭着肩膀,颤颤兢兢地说:“我是罪犯,我是罪犯,我该死,我该死,我愿坦白交待,请求政府宽大处理。”随即被捆绑上铐,逮捕归案。      1954年5月25日,广西融安县公安局干部陈德贵率领两名民警,随带公函及案卷材料,将刘东楚押解隆回县。经过几个月的审讯核查,隆回县人民法院于1955年2月6日,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反革命条例有关条款和省人民政府的批复,念及其混入革命队伍后,没有新罪,且有立功表现,判处刘东楚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长期劳动改造,后根据其他监中表现,减为有期徒刑。   1978年,服刑25年,年满60岁的刘东楚,获悉回到山峡刘家老家,自食其力,独自生活。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刘则转作冰棍、谷麦糖之类的小买生意,以后又曾操起小手艺活计,串村走户洗剪刀、补油鞋、修理雨伞。1989年农历2月23日,因高血压病死亡,时年75岁。    此资料是根据档案、报刊资料和老同志回忆材料撰写的。                     撰写者 :黄镇                                 1991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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