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是中国近代睁眼看世界第一人？

cnxqw

到底谁是中国近代睁眼看世界第一人？
——论梅山文化对魏源思想的积极影响

撰文：贺显群

          隆回乡贤魏源，因其做为东亚人研究西方世界的大成之作《海国图志》而被称为中国近代“睁眼看世界第一人”，是上过初中历史教材的。可是近来，他老人家这顶桂冠似乎不稳当了，有人说真正“睁眼看世界第一人”不是魏源，是他的朋友林则徐。更有人说，魏林都不算，真正“睁眼看世界第一人”是1600年的明朝官员徐光启。

          这到底谁是“睁眼看世界第一人”让我糊徐了，因此特意将三人的相关资料搜集起来，进行比对。

          林则徐是中国近代“睁眼看世界的第一人”，据说这是魏源对他的评价。林则徐一旦接触到外部世界，便逐步发现和承认西方有许多长处值得中国学习借鉴。他虽然不懂外语，却注意“采访夷情”，派人专门收集澳门出版的外国人办的报纸书刊，并把出身低下却懂英文的人招入钦差行辕，进行被当时顽固派认为是大逆不道的翻译工作。林则徐夜夜仔细阅读、研究译文资料，并把译成中文的《澳门月报[》编辑为《论中国》、《论茶叶》、《论禁烟》、《论用兵》《论各国夷情》等5辑。最有价值的工作是他组织翻译了1836年伦敦出版、英国人慕瑞所著的《世界地理大全》，命名为《四洲志》，成为近代中国第一部系统介绍世界自然地理、社会历史状况的译著。

        既然有人说林则徐是睁眼看世界第一人，还压倒了魏源，那么我们就来见识一下林则徐的眼力：看过英国人走正步，他以为英国人天生残疾，腿脚不能屈伸。由此证明，林则徐的眼光有巨大的局限性，是一双病眼。他的局限性在那里？就在于他没有跳出华夷之辨这个窠臼，他不能以平等的眼光看待西夷，他有一种上国子民的优越感，总认为西夷是人间劣种。而魏源不同，他出身于蛮地，是蛮人之一。因为他是蛮人，而蛮族相对于华族来说与夷族同样处于受岐视的境地，所以魏氏能够放低身段，不会象林则徐那样俯视西方，而是把平等的眼光投射给了被林则徐视为人间劣种的西夷。梅山蛮人的出身，给了他一道水平的目光，而这道水平的目光，让他看到了西方的真实。文化血液中有没有蛮族成份，是魏与徐的本质区别，也界定了一个史实：到底谁才是真正实现了睁眼并看真了世界的人。

        从上面的事实来看，林则徐的视力是有重大缺陷的，无法担当看清世界的重任。具体体现在于：一是老花，他的眼光是一种天朝上国模式，太老土了。二是斜视，不能以正确的角度观察世界。

       但是，林则徐的必竟是我国近代杰出伟人，他有办法解决自已的不足。虽然自已视力不好，但他为国家与民族找来了真正的千里眼。1841年，林则徐被流放途经扬州时，遇到了学识渊博的友人魏源，便把《四洲志》等有关资料交给魏源。魏源随后编出《海国图志》，书中概括的“师夷长技以制夷”的著名思想为国人遍知。当然，在师技的层层包裹之下，魏公还夹带了一件巨大的危险物品---师夷长制。仅从睁眼时间的先后来看，林则徐看世界的眼，确实睁得比魏源早。林的眼皮是比魏源早动，但真正把眼睁开的，非魏氏莫属。

       可是光按按睁眼时间的先后，林则徐也排不上第一，因为前面还有个徐光启。有人说徐光启才是中国睁眼看世界真正第一人。

        从万历到天启之际，意大利传教士利马窦在北京居住。这期间，徐光启和他来往密切，两人一起研究数学、天文、历法以及地理、水利等学问，两人合作共同翻译了不少科学方面的著作，其中有《几何原本》、《秦西法》、《测量法义》等等。徐光启从而成了我国介绍西方科学成就的先驱者。崇祯皇帝继位后，委派徐光启负责重修历法的工作，仅用了4年时间，就编成了《崇祯历法》。这部书共130多卷，虽是集体写成的，但徐光启作为主编，从思想方法到编辑体例等都是由他规划决定的，而且全书大部分也由他修改审定。这部书是中国历法的一次重大改革。徐光启以渊博的中西天文学知识，取长补短，互相参校，突破了我国传统的范围，使历法的科学性达到了新的高度，向近代天文学和数学迈出了可贵的一步。
         徐光启说：“欲求超胜，必须会通；会通之前，必须翻译”，“令彼三千年增修渐进之业，我岁月间拱受其成”.早在清前之明朝，徐光启愿意正视西方文化，敢于接受思想挑战，已经对世界的先进文化、科技与格局有了一个深入的了解，其睁眼看世界之早，无人能出其右，从时间角度来他观察才真正是中国睁眼看世界的第一个人。

         以动作之先后论第一第二，不能说是科学的。应当论动作之效果，即论睁眼看世界的成就之大小。这样一来，徐光启加上林则徐一起与魏源比都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就对西方世界的研究之深度与广度及这种研究所产生影响的深远而言，魏源可谓前无古人，是当无愧是第一人。魏源编成《海国图志》，是当时介绍西方历史地理最详实的专著，提出“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思想，而成为近代中国学习西方的口号，也是对几千年来传统心态的一次挑战；对当的最大步伐；对后人探索救国之路具有重大的启迪作用，对后来的洋务派、维新派产生了重要影响。魏源为中国乃至东亚研究西方第一人，其成就之高，无人能敌。关于魏源的历史定位问题，很多专家学者钻了牛角尖，他们无视《海国图志》这个睁眼的标志及《海国图志》对整个东亚历史进程的巨大影响，挤进关于睁眼时间先后的无意义论证之中去了。

        此外，《海国图志》还有一个最伟大的亮点：以长技为托，在中国历史上首次明确推出西方长制----即民主思想。什么叫民主？民主的原始意义就是剥夺皇权，将国家管理权归还全体国民。

      众所周知，“我大清”在鸦片 战争中的惨败迫使一些人开始“睁眼”看世界了。其中的最优秀者之一，“真正把眼睁开”的就是魏源。魏源为了让中国人能够摆脱闭目塞听的状态，费尽心血编写了巨著《海国图志》。但是很奇怪，该书在日本销量极好，卖了数十万册，但是在中国仅仅印刷了1050册就不印了。直到进入20世纪后才开始重新印刷，这一情况被日本早期无产阶级革命家宫崎滔天称为“中国史上最大马鹿（蠢事）”。一般认为，这是满清时期中国人缺乏对外国的认知欲望，闭目塞听，所以无人购买导致了绝版。

        但是，江户幕府治下的日本，其愚昧无知闭关锁国程度与满清毫无二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什么人们就能接受新思想？况且《海国图志》开始销售情况不算差，为什么销量比它差得多的什么《彭祖劝孝箴言》、《忠义全录》（黄马褂们的杰作）可以印上N版，而《海国图志》却只印一版？其实各位要注意，该书中有一段写到了华盛顿主持制定的美国1787年宪法以及其实施效果：“于是天下平定，乃创为选举之法，不僭位号，不传子孙......二十六部（州）公举一大酋（总统）统帅之，匪唯不世及，且不四载即受代，一改古今官家之局......”我们要知道，这种东西在满清的统治者看来是什么？而他们绝不愿意让民主思想传播开来。但是该书并没有作者本身思想，全是如实记述外国情况，实在没有禁掉的理由。于是满清就特意阻止印刷《海国图志》，导致了该书在中国的绝版。

         黄宗羲早就提出过揭露君主专制本质的思想:“天下之利尽归于己，以天下之害尽归于人，亦无不可；使天下之人不敢自私，不敢自利，以我之大私为天下之大公。始而惭焉，久而安焉，视天下为莫大之产业，传之子孙，受享无穷” “然则为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向使无君，人各得自私也，人各得自利也。鸣呼，岂设君之道固如是乎！”

         黄宗羲他指出了君主制的腐朽症结，但没有处方，魏源是为医治"帝病"引进药物，开出处方的人。魏源的完整主张是师夷之长处，包括长技，长制。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宣扬长制即民主制度即反对帝王统治的思想是要冒杀头风险的，所以没有人敢以身试险。在中工制即民主制度即反对帝王统治的思想是要冒杀头风险的，所以没有人敢以身试险。在中国5000年编年史中，只有《海国图志》首次将对现代民主社会的推崇形诸于文字，向国人呈现了选举这一概念。《海国图志》是五千年中国第一部反帝反封建著作，是五千年中国第一号民主先锋。

         后人只说长技，不言长制，证明有些人不乐见现代民主之花，帝王思想的遗毒是特别深重的：不想让人民拥有选票。不学长制，只学长技，就好比只买鸡蛋，不引进下蛋的母鸡，长技最终是无源之水。如果不是普世价值与商品经济将世界推上和平发展，光凭中国人自学的那点滴长技，不光制不到人，反而处处为人所制。

          魏源的独特眼力，孕育于他家乡的梅山文化。梅山文化的精髓之一就是不正经，不拘格，它是人类文化中一个古灵精怪的顽童，总是以荒诞不经，出人意料的姿态洗刷世人的眼球。比如梅山教主神的形象，就是一个屁股朝天的小坏蛋。诸神中的娘娘，或喜欢玩小性子，扭怩做态，或风流放荡，喜欢听野话挑逗。。。。。人类创造的众神之中，以梅山诸神的形象最有个性，因而成就了人类造神运动的一大奇观。不正经，不拘格，所以能挑战权威，砸破框架，另辟蹊径，别开洞天。

         梅山文化属于异类文化是实，但并不是与现代文明格格不入。恰恰相反，正是梅山文化哺养出了称为中国近代史上睁眼看世界第一人的魏源，正是这个梅山人，为中国建立了一个基于现代文明的视角，建立了一个基于现代文明的世界视野。相对于中原人，梅山人属于异类，称为南蛮，相对于中原正统文化，梅山文化是一种异端，是一种反动。而正是梅山异质文化与中原正统儒家文化的对冲，搅动了近代中国这一潭文化死水，冲击了中原正统儒家文化中皇权至上的奴化理念，打破了中国人闭关自守，夜郎自大的天朝上国迷梦，为迂腐的中国带来了现代文明理念。中国的儒家文化，有其维持秩序的优势，但秩序的极端化也扼杀了民族的创造力，也耗尽了中华文化本身的活力。而这种文化活力，却存在于帝力薄弱的梅山，更光大于帝力莫及的海外。中国内部梅山区域的蛮文化与遥居海外的西方夷文化在对抗儒文化这一点上是一致的，蛮与夷的文化气息是相互串通的，而蛮夷文化与帝儒文化是对立的，因而代表现代文明的西夷文化寻求与自已气味相投的梅山南蛮文化做为进入华夏的代理人就顺理成章了，《海国图志》就是华夏本土南蛮文化与海外欧美西夷文化的珠联璧合。梅山文化，就是现代文明进入华夏大地的引路人。梅山文化，为近代中国引来了西方现代文明之光。

        结语：梅山文化影响了中国近代历史进程：魏源能看清海国，而林则徐看不清，为什么？根本原因，两个人的视角是不同的。林则徐用的是天朝视角，他得到的是一个扭曲视野，他专看西方的劣势，没有劣势也被他看出劣势：林看英军操正步，回头则暗喜：夷人没长膝盖，脚不能弯曲。而魏是梅山蛮人，用的是蛮人视角，能够以平等的心态面对夷人，所以他得到的是一个正确视野。